不知什么时候,街角多了一位拉琴的人。一位中年男子,拉的多是熟知的歌曲,或悠扬或低婉,但决不如泣如诉,只是平和流畅。每次有人在他的琴盒里有投入些零碎的票面,他都会点头致谢,并报以微笑。喜欢他的琴声以及他那平和的态度。
想到另一个城市,有位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,摆了个小摊,帮别人擦鞋、上线、修补什么的,还在他坐的轮椅上挂了张牌:腿残手不残,靠双手,养自己,大家请帮忙。
我没在他那擦过鞋,但每次看到类似的小摊都会想起他那坦然的笑脸。
记得在一个校园里,有位蹬三轮的男子,总是对等车的人快乐的说:上车吧,每人一元,我可以拉七个。
有一次我们四人坐在车上,在上个小坡时车上的一位男子跳下车,想减轻他的负担,他倒是急了:不用、不用!下次你别跳,会摔坏的,那时我可陪不起呀,我还没使全劲呢,这小坡我拉七个都能上。
路上碰到空着车的同行,他会对着他(她)们大喊:前面有好多人等车,快去、快去。
我们感受着他的快乐,开心的和他聊起来。他已把自己谋生的方式当做一种乐趣,并为自己自豪——因为他还有力气,一次能拉七个,这是他生存下去所必需有的体力。
我常会想起这些人,想到他们的自足与快乐,我感激他们传染给我的坦然与乐观。
有一次在天桥上,有位年轻的男子席地而坐,跟前摆了张大大写满困难请求帮助的什么文字。一位路人从袋里掏出了五元递过,他恶狠狠的夺过钱,眼里满是怨恨别说没有致谢的意思,倒像别人欠他的。
有一天,有父女俩避过拿碗纠缠不休的行乞者,父亲却让小女孩将些散钱放到拉琴人的琴盒里。
“为什么?”小女孩仰起小脸。
“因为有时候我们可以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,而且,你看,他为我们付出了他的劳动,他的琴声是不是很好听?我们应该对他的劳动与予回报。”
不错,我想这也许是拉琴人能坦然的接受的原因吧。
习惯了听他拉琴的日子,平和而快乐。可已有好些日子没有他的身影和悠悠的琴声了,不知他几时消失的,一如他的出现。
但我心里一直有一缕琴声缠绕:当我们不能选择生活时,我们可以选择心态,快乐离我们并不遥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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